當你感覺被困住時，業力其實是靈魂的進化邀請

業力這回事，說來也算是複雜。有些人走一段時間才會開始想，到底什麼叫做業力？真能在人的一生之中清掉它嗎？坦白說，我也不覺得自己能把這種議題講得多全面，不過或許這點小小的思考，可以讓那些老覺得自己一直卡在某些輪迴循環的人，有個喘口氣的地方吧。畢竟，有時候就是不知道怎麼從這種「業障巴士」下車。

如果要我現在簡單劃分，大致分成幾類：家庭裡帶來的、祖先那邊留下來的，再有就是前世可能積壓下來的，還有整體社會或者集體層面的那種（其實後者往往和前面那些糾纏在一起）。我目前比較像是在看待業力是一種能量殘留，也許需要平衡、消化、釋放，又或者是好好理解。有趣的是，不一定每次碰到都是難受的經驗，但現實上，很多時候讓人痛苦反覆出現的大概才需要被處理——快樂和平順哪用得著特地解決？

並不是說所有的不如意都跟業力脫不了關係。有些事情本來就很難啊，生活偶爾給你添堵，不見得背後都有什麼深遠因果。不過，如果某個困擾老是重複出現——比方說一樣的挫折、不停繞圈子的狀態——大致看起來還是跟那種學不完的課題扯上關係。畢竟，每個人感受到的模式可能都不太一樣，有時候記性不好，細節也模糊了點，但總有幾類情況，就是像甩不掉似地跟著你轉。

有時候，家裡的人際互動會變得很複雜——像是那種比較自我中心的氣氛、依賴彼此過頭，或者彼此太沒有界線，這些在家庭裡其實並不罕見。如果這些問題沒被發現或根本沒處理，後來都可能需要花一番功夫來消化。說到上一輩，有些家庭傳承下來的行為或經歷，好像也會留下一些東西要整理。比如說，某個家族過去曾經參與那些對別人造成傷害的事，大概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吧，就像奴役這種歷史。有時好像還真得想想，要怎麼讓這種舊帳慢慢平衡回來。

還有一種情況，如果聽說前世曾經和誰有段感情，到後來一直走不出來，也許在現在又會碰見對方。然後，那些沒解開的心結，好像就輪到這一世慢慢消化吸收。不過也不是所有「業力」都偏辛苦。有時候，某些人天生好像就是比較順遂，有些地方總覺得特別自在舒服，那也可能是以前累積下來的一點點好運吧。比方說，有的人家裡幾代都很會彈樂器，有的人手藝特別靈巧，有些技能好像從小學就很拿手，也許多少和祖先或者所謂前世努力過有關。只是大部分人好像都容易忽略掉這些比較正面的禮物，反而老是在意那些難受或卡關的事。但如果能多留意一下，其實那些小天賦、小幸運，也可能成為追尋自己方向的小幫手。

咦，不過講了半天，「業力」到底是啥？感覺大家常常提，但意思似乎每次都不太一樣。如果追溯起來，好像「業力」原本是梵文，有人說意思大概接近「行為」或「做了什麼」。剩下怎麼詮釋嘛，每個人看法都稍微不同啦。

在印度的宗教還有那些老早就出現的哲學體系裡，像是印度教、佛教、耆那教甚至錫克這類，大家常會提到所謂「業力」。其實也沒什麼神祕，就是一種好像全宇宙都適用的因果法則，做了啥事，大概未來就會被安排某個新的人生狀態。業力這東西，被說成跟輪迴糾纏不清，感覺怎麼轉世都是為了平衡過去那些不大好的行為。有人講，只要把身上所有的「業」都清空，好像就能脫離那個生死輪回——理論聽起來蠻直白。

可是如果你對投胎換命沒什麼感覺，也不是什麼問題啦。不少人其實也是這樣想。我之所以搬出這個定義，其實只是想說：在這些傳統觀念裡，「業」總跟一種延續性纏在一起——大概就是靈魂或意識有點歷史吧，那歷史裡藏著一些帳本，紀錄著我們做過什麼（或者，有時候也算進和我們相關聯的別人曾經幹過啥）。

但我自己沒那麼愛把「業」當成道德評斷工具來用，比較傾向覺得它像是自然界的一種平衡法則。有點類似物理課學到那些東西，比如地球上丟出去的東西最後都會落地，是因為重力；又或者有動作必然帶出某種反作用力。嗯……就是那種，不管信不信、懂不懂，它可能還是在那邊默默運作吧。

業力這東西，說穿了，大概就是那種動作會產生某些後果的宇宙規律。有人說，家裡長輩以前做過什麼，或者幾代之前的祖先留下來的事情，好像也會影響到現在。我聽過一些人聊前世今生，意思是那些舊帳，有時候還得在這一世慢慢還清。

要怎麼清掉這些業力？其實，感覺不是說你突然明白自己遇到的是業力問題、然後心裡想結束就真的能解決。大多數的人，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不自覺地被那股力量帶著走，有些辛苦不知為何而來。如果有機會看到這段話，也許算是個小幸運——或者該說，是有點負擔。因為你意識到自己的卡點在哪裡。

講回重點，有人可能以為上一堂什麼療癒課程、或在網路上聽個音樂冥想就能一筆勾銷。但好像沒那麼容易。業力講究的還是行動，那種真正去面對、去做出改變才有可能讓狀況慢慢鬆開。有時候道理很簡單，可執行起來又總讓人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次努力都馬上見效，但多少有人觀察到，只要肯嘗試行動，情況或許就有機會往另一個方向發展。

至於那些用來斷捨離或淨化的方法，有人覺得有效，也有人體驗下來沒太大感受。世界上也沒誰敢保證只靠一種方式就一定能搞定所有牽扯很深的問題吧。所以啊，不如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可以做的小事，一步一步去試試看，再說其他的好了。

做「好事」這件事情，好像卡瑪瑜伽的某些傳承一直強調，但那種分別善惡的想法，其實是滿二元的。說到底，所謂「行動」，更多時候只是在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大概就是有意識地走在生活的每一步、遇到什麼困難或摩擦時，能夠保持當下、願意去面對，不是嗎？有些人可能會覺得，只要去幫忙個什麼像是施粥活動，卡瑪就平衡了。不過其實也不完全這樣。

唔，有點不好意思說，但假設一個人來到這世上，他（她）主要的難題就是身體健康一直反覆出狀況，每隔一段時間又生病一次，似乎怎麼樣都無法真正掌控……那種掙扎，那才比較像他（她）必須去面對和消化的卡瑪。不是外頭那些形式上的善舉就能抵銷掉。

當然啦，如果真的很有心，也可以繼續去公益場所出力。但如果經歷的大多數痛苦都纏繞著疾病、或者調養自己的過程，那麼，每回又倒下、再爬起來，反覆摸索什麼方法有效、哪些習慣稍微管用些，再慢慢把這些學到的小步驟落實進生活裡──或許，在很多角度看來，那正是屬於他的功課。情況每天都會改變，有些人觀察後會認為這種磨練才更貼近內在成長吧。

有時候你會發現，身邊那種說不上來的限制，好像總跟物質豐盛沾點關係。如果你在這方面卡住了，也許不用太指望什麼穩定的高薪職缺──大概七八萬到十幾萬一個月那種，好像不是自己現在能碰到。有些人遇到感情上的課題，單身日子過久了就更難去解。怎麼說呢，人好像天生對於那些最能讓我們成長、學習的困境，就是會忍不住想閃躲。這種衝動很奇怪，有時明明知道面對才是出路，可還是想逃開。

不只是如此，其實很多人也會本能地遠離那些讓自己覺得被困住、受限、甚至無力掙脫的狀況。偏偏，當某件事讓人徹底沒轍、完全不知所措，就越容易想盡辦法避開它。我之前也差不多這樣吧，一直試著硬闖那些生活裡看起來死死鎖住的大門──老實講，很努力想繞道而行，或偶爾跟命運討價還價，希望日子能夠平靜一些，不用再一直碰上那些令人心煩意亂或乾脆絕望的問題。但經驗下來，多半結果都沒有預期美好。

有人說，倘若一直盲目地往前撞，那些早已封閉的牆和門，不但打不開，反而可能把自己弄得滿身傷痕。所以啊，如果你願意聽，我會建議，不妨停下腳步仔細觀察一下，也許可以少掉不少原本不用承受的挫折。至於逃避是不是有效？目前看來，大致上還沒聽說哪個方法一定管用，只是不斷重複同樣模式也未必帶來什麼新結果，就這樣吧……

好像很多人都在講什麼活得很自在、走在自己認為比較自由的那條路上，但真的照著做，反而有時會覺得像是被莫名其妙拖進某種黑暗的小巷子裡，頭髮都快被扯掉了。其實，這種掙扎感，大概不少人都有經歷過吧？不過聽說，就算再怎麼抗拒，好像也沒太大用處，反倒更難受。有些人會建議——雖然一開始很難接受——就是要學著讓事情發生，不要老是卡住。容許那些該來的因果，在你身上流動一遍，有時候只需要吸幾口氣，也許就能慢慢鬆開手，離開那道已經鎖上的門。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有效啦，不過通常情緒卡到谷底的時候，如果能試著把注意力轉個彎，也許會稍微輕鬆點。至於結果如何，好像也只能邊走邊看。

好像有那麼一陣子，當一個人終於搞清楚卡在心裡的那些事——大概是什麼舊因果或某種說不太清的枷鎖吧——明白了沒辦法直接跳過，只能慢慢地耗著、經歷著。可是說真的，連放棄掙扎、認命以後，心裡還是不舒服。悶悶不樂的，時常會有點煩躁又覺得被困住，好像這輩子就只能這樣，被某些看不到的東西擋著前路。

偶爾有人會建議，不如換個方向吧？與其一直盯著眼前那扇死都推不開的大門，不妨轉身去找那些讓自己比較輕鬆、似乎自由多一些的小角落。有的人說，他們就是在這些地方，偶然間找到了一點快樂或新鮮感。

也許並不是每次都有用，有時候只是暫時緩解焦慮。但總之，在相對自在和興奮的地方待一下，有可能讓人喘口氣。再怎麼樣，也比一直撞南牆來得省力一點。

有些人總說業力好像都是苦的，但事實上，不全然是這樣。有的人在某些領域裡，似乎怎麼做都挺順手，反覆練習過的那些老經驗，有時候就像一件溫暖的外套。偶爾回頭想想，也許在生活裡總有那幾個你能安身立命的小角落。這種感覺不是說特別明顯，但如果細細去體會，好像真的能讓人暫時忘了那些不如意。

對於控制權嘛，大概每個人的選擇都沒有太多，尤其走在一條算是比較自覺的精神路上時，限制感會更強烈。不過話說回來，日子裡還是存在一些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小事情。比如今天穿什麼、早餐要不要換個花樣、或許連上班走哪條小巷都能自己決定一下。這類微不足道的小改變，其實慢慢地也能提醒自己，不完全是被動接受人生安排的人。有些東西你不能碰沒錯，可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好像還是有辦法做點小選擇，享受那種稍微自由的滋味。

只是，有些領域就是那樣難以撼動，那倒也沒什麼。一邊適應、一邊找尋那些讓自己安心的片刻，就算很多環節我們根本左右不了，也不至於每次遇到困難就懷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才遭報應。畢竟，每枚硬幣都有另一面，只是看起來可能沒那麼明顯罷了。

有時候，人生卡住了，感覺好像怎麼努力都在原地打轉，這種時刻如果硬要說什麼建議，也許可以考慮換個方向衝衝看。不是說逃避現狀或者完全否認那些困難，而是嘗試往某個全新、甚至帶點陌生感的領域靠近。這種「興奮」不一定很明顯，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那東西有點讓人發毛，但大概就是那種你平常根本不會碰的事情吧。說實話，也沒有人規定成長只能從一條路走到黑，不如兩邊同時來。

就像有人被迫閒著找不到工作，大半年的時間都繞在求職這件事上頭。可你也許另外一塊人生其實很空白，比方說總是單身，一直對親密關係有點排斥，那是不是該讓自己稍微跨出那一步？約會也行，只是認識新朋友也無妨。不見得要馬上進入什麼戀愛劇情，就是給自己一個不同的機會。

很多人在面對業力（karma）課題時總覺得煩躁，其實類似經歷在人群裡很常見。慢慢來，並不需要一次解決所有問題。有的人可能覺得只有專注於業力議題才能獲得自由，但偶爾換個挑戰，也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小突破。這並不代表舊有糾結立刻消失，而是在你做著其它嘗試的同時，好像整體氛圍開始鬆動一些。

「跟它拼了」或者「乾脆加入他們」這樣的心情——不少人應該都有過吧？只是過程中如果能找到一些真正令自己心動又害怕的新目標，那種奇特的快樂其實還蠻真切，即使難免緊張。

生活裡那些比較偏命運式、反覆出現的小亂流，大致上都還是會帶來一點波折。不過，有些跡象顯示，只要願意去做、不斷行動，某些陳年包袱確實能逐步鬆開。我自己大概算是一個例子，你或許也是。在解開那些東西之前，很少有人能保證到底花多久才有效果；但至少，看起來我們真的都比以前輕鬆一點……或多或少啦。有沒有完全自由？誰知道呢——但大家一起努力的路上，好像變寬廣了一些。